鳃呼吸

“理查德失忆了，”红头罩摘下他沉甸甸的红色头盔，把内置通讯器的声音放大，“是，夜翼现在变得比之前那个样子傻了点，你说对了。”

“···”红头罩没听清电话那头飞快闪过的一串专属闪电侠的快言快语，所以他直接跳过了。“先听我说，老蝙蝠想让你去陪陪他。”

“他真是这么说的？蝙蝠侠认为他最好朋友的全天陪护会让他感觉好点？”闪电侠沃利韦斯特仍然语速超快地在电话那头说道。

“阿福告诉我的，还叫你来之前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他听见电话挂断的咔嗒声，闪电侠红色的身影立刻就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你是怎么···你居然知道我的安全屋？！”红头罩手忙脚乱地将头盔又扣回头上。

“确切的说，我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不过没什么关系不是吗。毕竟夜翼是你的好兄弟我的好哥们，这件事的好处是，现在我可以用神速力可以帮你想想主意，帮可怜的翅翅找回记忆。”沃利飞快地说着，金色的神速力闪光一直亮瞎人地闪烁着。

“等等···我觉得老蝙蝠有自己的想法···”红头罩接通了阿福的通讯“阿福？是蝙蝠侠叫你打来的？迪克到底怎么了？”

“迪克少爷想见您。”老管家转换了视频通话，“他说他非常非常想见您。”

红头罩看见虚拟屏上泪水涟涟的大哥朝屏幕可怜兮兮地抽噎着，他感到一串不应属于红头罩的心悸。他瞥了一眼站在镜头角落甚至有点手足无措的蝙蝠侠——“我这就过去。”

“哇哦，你，不，你们，你们所有蝙蝠家的人都见过他那个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吗？天哪！那可是蝙蝠侠！”沃利在他的摩托旁边说个不停，“这太让我担心了，夜翼到底怎么了？！”

他们进门的时候，红头罩本有一股冲到他可怜哥哥的面前，冲蝙蝠侠大吼大叫的冲动。出乎意料地，在迪克那个宽敞到有点空无一物的顶层公寓里，头一次挤满了人，蝙蝠侠，阿福，星火，野兽小子，渡鸦，钢骨，扎塔娜，阿忒弥斯，海少侠，火星少女，超级小子，脉冲，罗宾，红罗宾，蝙蝠女，哥谭女孩，女罗宾，捣蛋鬼，该隐，红箭······

红头罩知道夜翼有很多朋友，但没想到他认识一整个美国的少年英雄——他听见楼顶上还有人，最好不是正义联盟的那些人，这真是太烦人了——而且是典型的“大家的宝贝男孩”引起的那种麻烦事，看看，这儿站着一整个美国的英雄呢！

怎么？！这难道都是为了那只傻鸟？！得了吧，这不值当的！但是红头罩的良心马上使他扪心自问，是么？请问红头罩又在这儿干什么呢？蝙蝠说的话保不齐是在骗你！迪克怎么会想要见你？你问为什么？因为你甚至不是他最喜欢的那个熊弟弟！

他控制不住地冷哼出来，并在沃利看过来时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和沃利进门时只有红罗宾招呼了他们，并把他们带到格雷森那——挤过那一群或飘或站的英雄们。

“蝙蝠侠让我们轮流给他讲他自己的事，他听完之后什么反应也没有，就好像他真的忘了我们所有人一样。然后，他告诉我们所有人他想见你，他的弟弟——就好像他这一辈子只有一个弟弟一样，”红罗宾似乎也有些不满，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他窃笑着，“罗宾都快气疯了。”

“鸟妈妈忘了他最宠溺的那只小鸟？却记得他叛逆的烦人弟弟？这最好不是真的···”红头罩觉得这事有些荒谬。

很快他对这件事的看法变了，这简直是荒谬极了！罗宾突然从人群里钻出来，张牙舞爪地扑向他，他敢说要不是这个小屁孩还在意他爸爸的面子，他甚至会为此挨一口咬。他没有防备地被踹翻在地，后腰上的枪和他的体重一起砸在地板上，甚至那块木地板发出了折断的声音。他头一次觉得自己二百磅的体格有很大的劣势。

“你干的蠢事对吧？！他现在失忆了！”“行了！你知道不是我做的！你这个···嗷！”他疲于应付小鬼的攻击时听到人群里一阵叹气，一个女孩儿的声音说：“达米安又开始犯浑了。”然后，渡鸦和星火一起飞过来把这小个子恶魔崽拎到了半空中。“就是你，可恶的败类！”那个小子仍然凶恶地叫喊着。

“老蝙蝠！管管你儿子！”他冲房间里最阴暗的那个角落喊道，他还是罗宾的时候就知道了蝙蝠侠的嗜好——站在阴影里，但是他真没料到迪克也在那儿，而不是在人群的中心！大蓝鸟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蝙蝠侠脚边，他充满担忧的蓝色眼睛里甚至还蓄着泪水！哦不···他被他弟弟们的日常打架吓哭了！那真的是迪克格雷森？！上帝啊，现在没有心理准备的人变成他了！

有几秒钟红头罩只是愣在那，盯着他泪眼朦胧的大哥试图回忆过去的大蓝鸟是什么样的，完全忽视了房间里女士们的唏嘘声和男士们不忍直视的表情。直到罗伊推了他一把，“快去，头罩。”他回过神，莫名其妙的愤怒和保护欲冲刷着他，他冲达米安吼道：“看你干的好事！”接着飞快地冲到夜翼所在的那个角落，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大哥。


TBC

（比较乱，有后续也是神展开）